也没想过残雪这身神鬼般的能耐会是阎罗亲手调教出来的,而且仅只九年的时间,就算残雪天赋聪颖,身为人师的阎罗一身修为只怕更叫人忌惮。
“……‘好’消息?哈、哈,可不可以再奉送一个,就说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干笑了两声,苦到连嘴里都彷若真尝着了涩味,原本从容的笑意已然冻结在祁沧骥脸上,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滑稽样。
“……你说呢?”丢给祁沧骥一个暧昧不明的答案,残雪唇边带上了浅浅的笑意,绽露着自信的灿烂……就算不如阎罗又如何,任谁想要他的命,就得拿命来换,不会有例外,他一向清楚自己这条命的价值……
懒懒地起身伸展了下肢体,片刻后方才霜融的脸色却又开始冰凝,残雪神情古怪地回首瞅着祁沧骥,咬牙迸出的声调却是阴柔地可以叫人寒毛直竖。
“祁、沧、骥……可以告诉我阁下抹的是什么鬼东西?”
就见残雪正伸掌扳动着左肩臂,而被推拿的手臂却宛如腐木般垂悬着,看得出似乎不怎么听从主人的指挥,这情形看在众人眼里无疑是个惊喜,除了蒙面的阎罗外人人都露出了喜色。
“本来就是让你止疼休息的啊……”拍拍屁股一跃起身,祁沧骥的回答显得无辜至极。“我说……小雪儿,你没看到这些驴耳朵都已经拉的这么长了,说小声点他们也听的到啦,再说嘛……
“我是怕你如果再多喊上几句,你老大的形象大概不用等进京就全玩光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留底。”扬了扬眉,祁沧骥目光飞快地扫了圈视野,除了那两位之前已被吓过的仁兄外,就连原本七情不动的阎罗,面罩后的眸光都隐露出惊讶的讯息。
这是残雪?那个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冷情杀手?祁永乐微眯起眼……近十年的相处以来,他从未见这张精致如面具的容颜出现过这么多表情,也没听过他主动说这么多话,更遑论感受到他情绪如此明显的起伏,他一直以为,这孩子早已收敛到无心无情……
而……眼前这个与残雪嘻笑打骂的……竟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向来温文有礼,行事稳健不失半点分寸的儿子?那个战功彪炳、威名远播的靖远大将?祁永乐在心底打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戴了连眼睛都隐覆的面罩,又刻意不开口出声,原是怕被沧骥认出,现在反是因为被他反常的表现骇得不知该说什么……他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不但是非不分地跟个杀手厮混在一块,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更叫他看到眼珠子都快脱眶掉出来……这真的是他儿子?是他自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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