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看看你,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笔,不敢也不想说些什么,低着头装模作样,在洁白的纸上许久只是画了一个破折号,有种做错事的赧然,害怕面对你,只有继续画破折号,画得长一些,再长一些,无意中画满一页,空白的纸变成了信签,权当写信,于是我把破折号视作横线。
我时时处在一种忧喜交加的复杂状态,昼里,我快乐满怀神采奕奕;夜里,我思左思右辗转反侧。我俨然在看海,分明是看到了海的浩瀚与湛蓝,还有那如同感叹号的海鸥。但一眨眼,眼前就摇晃起来,视线变得模糊,好象没有了蔚蓝的海,又好象有那么一丁点影子。我试图大叫,海,我终于看见了你,我歆享着你的包罗万象的蓝。在我酝酿气势摆好姿势一欲展怀抒志,海却不见了,我揉揉双眼,又窥到一点背影,抒情的心理因信息的真假自信的晃动而不停的颠簸。由腹腔到胸腔的气流准备冲出喉咙大吐一番,却因突然的震动一下子泄得踪影全无。于是重新酝酿,重新抒怀,又重新泄掉,就这样成闭合状的循环,我在环中随环转。
海呀!我看见了你,的确看见了你,你已吻过我的脚尖,冲走我歪斜的胶印。我抿着嘴微笑地看着你,看你层层不断的波浪,看你错落有致的蓝,看你晶莹剔透的光泽。我在陶醉之余,准备脱衣解鞋去游泳。你却无限地退了下去,退下去,眼前的沙滩变得越来越宽大。这是为什么?难道刚才只是你涨潮吗?那你为什么在退潮时带走我的一只鞋呢?
我只有坐在沙滩上,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屏住呼吸——看你,看远远的你,远远的看你,远远的我看远远的你。
海呀!还涨潮吗?还来亲吻我的脚尖吗?潮还退吗?退潮时,能给我足够的时间宽衣解带吗?退时,我能跟着你去吗?
海呀!还蓝吗?蓝得五彩缤纷,还照亮我的双眼吗?蓝里还有红色的玫瑰吗?能允许我充分地欣赏你吗?
海呀!还有海鸥吗?彩云深处,海鸥还在飞吗?
这封信让枫林为之一震,甜蜜得不知所措。室友抢去当众念了一遍,没人打断,认真的听一个男孩细腻的呼唤。
林沣滴水穿石的付出慢慢的感动着枫。
大学时的自己,那可真是有耐心,有冲劲,只要心仪,无论时间多长难度多大,都将勇往直前,无所顾忌。在等待中充分享受过程,哪怕对方已有主,除非那主是自己比较熟悉之人。
那已是大一的事了。
自己为了赶往郑州,去看望念大学的中学同学丁霖(中学关系很铁,林沣引以为知己,无聊时常常会想起她,有时还会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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