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说。”
“我是想让她们长长见识,好了,你若累了可以放下胳膊,咱们接着拼酒,再拿二十壶来。”瓶儿痴痴地看着我,仿佛没有听见。
有歌妓对瓶儿叫道:“叫你拿酒呢,二十壶,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王狄慢慢收回弯刀,看了一眼围观众人不满的样子,陡地把外罩脱下扔在身边,挑衅地:“今天……我跟你一拼到底。”我高声叫道:“但求一醉,忘了一切。”说完也刷地掀了罩衣,腰间挂着的香囊在烛影下闪光。
我和王狄重端起酒杯准备拼酒。恰在这时,风月舫某扇门开了,曹云和几个人走出来,曹云的脸成了猪肝色,脚步极度踉跄。
曹云胡乱挥着手叫道:“今天不痛快,改日我做东,咱们喝它个天昏地暗。”
葫芦瓢:“曹大人,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拿银票过来,我葫芦瓢做东。”
曹云摆手:“不,不,明天曹某忙得很,银票让手下人送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管放心。”
“哟,那怎么能行,还是大人您亲自来妥当。”
“曹某明天要监斩蓝玉,还有蓝玉的亲信、家眷。” 曹云用手做着砍头的姿势,大声叫道,“嚓、嚓、嚓,一万五千人啊,曹某想像不出要砍到什么时候。”
曹云说完哈哈大笑着走开,葫芦瓢和另外两个先生听得呆若木鸡。
我和王狄听后神情陡地一震,几乎同时向对方拱手:“告辞。”
王狄问:“你要去哪儿?”我说:“找一个人。你呢?救谁?”
王狄戒备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人?”
我并不在意,急忙说:“那好,我们分道扬镳。”说着匆匆走出风月舫。
第五部分:那场劫难有情有义
又潮又冷的地牢,我和长公主只下得十三级台阶便闻到了地狱的气息。我尽量屏住呼吸不使自己呕出来,顺手把一方手帕递给她。她很爱干净,如果不是因为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为她做一盒随心所愿的香粉,她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一枝斜插在牢壁上的松明百无聊赖地燃烧着,尽管空气中混杂着众多人犯的体味,可是它的味道仍然那样突兀地发涩。这是一种颓废的味道,能令人精神崩溃,在这种味道里生存,谁的心坚如磐石,谁便可以忘了死亡与重生。
透过窗子,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黝黑的蓝。我急切地走着在一间间牢室里寻找,最后小跑起来。我焦急地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莲衣。我小声喊着:“莲衣,莲衣——”
李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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