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林蝈蝈过来扶住她,她就会摔倒在囚车边。
母亲又扑过去哭着大喊:“姐姐,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你还有没了的事吗,我替你做啊,我替你做啊……”
李惠儿不说话,半晌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让一个死人原谅你,呸!去问你的儿子。”
母亲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大声道:“若儿怎么了?姐姐,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认识若儿?他做了什么?你说呀?”
李惠儿不再说话,母亲着急地还想往前凑,却被军卒拦住。
囚车远去,母亲用力推搡开军卒跑着追过去,素儿和林蝈蝈紧随其后。
父亲看着远去的囚车,痛苦地闭上眼睛:“阿珍,咱们一辈子的赌,打不成了。惠儿,你也不该死这么早,你这一死,把我林瑞推到了深渊……”
我疯了一样到处找莲衣,却没想到莲衣已经听说了今天是行刑的日子,所以在街道上奔跑,她要见母亲最后一面,而我在街上跑着不敢明目张胆喊她的名字,那份压抑着的恐慌像被谁撕裂了心一样,疼得没着没落。
已是披头散发的莲衣哭着跑到秦淮乐社门前时,远远看到了走过来的人马和囚车。她奋力在人群里往前挤,有人又把她拉到一旁。
囚车走到近前,莲衣看到了母亲,拼命挤到前面嘶声大喊:“母亲——”
人们听到这声哭喊朝莲衣看来,柯桐和曹云对视一眼寻找喊声来处。
李惠儿听到喊声,睁开惊恐的眼睛看到莲衣,忽又紧紧闭上置之不理,但是一行清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莲衣跟在囚车旁边跑着大哭:“母亲,你睁开眼啊,我是你的女儿,你睁开眼看看我……”
柯桐觉出事情有异,指着莲衣大喝道:“来人啊,给我拿下。”
军卒们扑上来将莲衣抓住,莲衣哭得浑身颤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慢着——”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气喘吁吁地冲进人群,把莲衣紧紧护住。
柯桐看到我不由大怒:“林一若,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干什么?来呀,把他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