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地说:“咱们这个朋友……交定了吧?”
王狄逗趣地道:“你喜欢说别人想说的话吗?”我们两个人都默契地笑了。
我真诚地说:“王兄,希望我们都不要背叛友谊,交朋友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王狄的眼神突然闪烁不定,望着黝黑的天幕自言自语道:“现在我还找不到背叛的理由。”我没有在意他的神色,开心地说:“在云南大理有一种茶名曰三道,一苦二甜三回味,我的研香和闻香道理大致与之相似,辨香之理也分前味、中味、后味,有人也把它叫作初香、中调和底香。我想,这三味就像人的童年、而立和苍暮,只有随着时间的延续,才会渐渐悟到生命的三昧。当然,它也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相识,只有禁得起时间的考验,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友好和情谊。”
王狄的眼睛好像闪躲着什么:“你的话我……似懂非懂。”
第七部分:陷阱里的困兽为莲衣做香粉
木屋的镂花门开了,莲衣拿着一支新做的洞箫像往常一样走出来看着回廊,回廊里没有我的身影,莲衣的目光向远处望去。
我从竹林里走过来,脸上是少有的恍惚。整整一夜,我都在想莲衣曾告诉我的很多关于生命的悲戚,而我也一直回忆我的手抚在她胸脯上时的感动,她以为我的手在和她的心说话,我的手在那次交谈中感动得几乎疯狂。如今这只手还在,它是最好的证人,可是,我的手现在像一个永不开口的哑巴,不但遗忘了所有的冲动,就连莲衣心跳的节奏和温度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和它再有一次亲昵的交谈,我想把手再放在她生命的源头,放在那座高高耸起的山顶。我希望《鹧鸪飞兮》里的那只鸟能在此时出现,它扇动着双翼和我的手愉快地在峰峦间翱翔,我们相互问候并彼此约定,只要她愿意,我便在这座山峰下面永久地居住。可惜,莲衣的神情越来越恬淡,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跳太稳太慢,以至于轻抿的双唇无法将那只竹笛打开,无法把那只鸟儿叫醒?
其实,建这座木屋之前,我一直偷偷为莲衣做香粉。我想,那也许是一盒没有名字的香粉,但它绝对是一盒不再让世人闻到她体香的香粉,凭我的直觉,她会很愉悦地接受。可是,我暂时不能给她整个世界,又怎么能轻率地剥夺她给别人留下愉悦的权力?我不知道她缺少什么,我不知道如何给予,我像一个久候在十字街头手捧水碗的人,那些渴得眼睛都成灰烬的过客,望着我端的水却充满戒备。他们搞不懂我是疯了还是另有企图,而事实上我没有疯,可是我确有企图。
看到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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