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着巨大的痛苦和矛盾,于是,眼里有了希望和胜利的喜悦。
“林一若,做个交易怎么样?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我不屑地随口说:“我从不做交易。”
刘文炳笑着靠在椅背上:“你用香粉换银子难道不是交易?”
我清楚他的伎俩无非是让我就范,于是将诗词小札和粉盒放在身边的檀木方桌上:“你用莲衣要挟我是徒劳的,她跟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
“林一若,你说的多大是多少?据我所知,她现在很惦记你,也在到处找你,而且也在我的官邸……找到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她和你一样,现在也是我的客人。”刘文炳站起身来,颇为悠闲地在客厅里踱步,“一个罪臣之女,在逃的朝廷钦犯,她会像她的父亲蓝玉一样,身首异处在午门之外,你知道,大理寺判杀一个人,易如反掌。”
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她根本不姓蓝,她的亲生父亲叫解非,如果她因蓝玉而死太不公平!”
刘文炳故意不看我,淡淡地说:“大明律法只认她是蓝玉的女儿。”
我被他的态度激怒,扑上来揪住刘文炳的衣领。刘文炳不怒反笑,他轻轻地拿开我的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褶皱,眼里换了一种诚恳的神情。
“林一若,你好好想想,等你做了钦差安抚使,世世代代享受高官厚禄,别说你引以自豪的掬霞坊,恐怕连搜香研粉的这段历史都羞于提起。”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可你如果答应,我可以对你心爱的人网开一面,解除她的诛连之罪。”
我愤怒地把刘文炳推到椅子上:“莲衣本来就没有罪!”
“林一若,我实话告诉你,这不是你愿不愿意去的问题,你现在还认为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刘文炳突然冷下脸来。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大明的百姓和江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跟莲衣有什么关系?”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匹夫。”
“为什么选中我,而不是朝中那些官员?”
“你在脂粉味里呆得太久,根本不知道你除了做香粉……还有别的用途。”
“如果我坚决不答应呢?”
“我一直不想说这句话,如果你不答应,明天早晨,你见到的莲衣就是一具死尸。”
我的眼光落在花瓶中的石榴花上,仿佛那上面的颜色便是明早血光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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