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涌上一阵委屈,惭愧地低下头。我以为她念及过去的兄弟之情,不会再让我尴尬,可是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接着便是一声哭嚎。
我的心随着她的哭泣碎了,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通身裂开缝隙的泥人,渴盼一双手救世主般地重新把自己捏拢在一起。
金兰的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把我也哭得通身颤抖。良久,我止住悲恸颤声说:“金兰,别这样,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办,我们开始吧。”金兰擦了眼泪听话地重新坐在桌前,依然泪流不止。
我听到一阵的声音,我猜她一定是在解自己的衣裳,于是急忙说:“不用解衣裳,解了我也看不见。”金兰固执地柔声道:“不,你说过,大哥的规矩永远不能破,我是你的兄弟,更不能破这个例,来吧,大哥,你再靠近些。”
金兰慢慢把衣襟解开向后挽着,露出雪白的脖项和肩头,然后向我伸出手。
不知为什么,我虽然是个瞎子,没有看到她的肌肤,可是心里却有着不敢去看的难过,有着愧疚的感伤,这是我研香以来的第一次。
金兰看我一动不动,又柔声哽咽着说:“大哥,你过来。”她流着泪拉住我的手,慢慢向自己的身体引导,我以为她会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可是我的手却触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她的胸脯。我的手一颤想撤回,金兰反而固执地让它贴得更紧,我们的两只手在拉扯中僵持,最后都静止不动。
金兰恍惚地说:“大哥,还记得吗?这里……是曾经给你梦的地方。”
“我知道。”我小心地凑到金兰脖子边闻着,无神的眼睛习惯性地慢慢闭上。
金兰又说:“大哥,我有话问你。”
我小声制止:“别说话,别打搅我辨识你的……”
金兰急切地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大哥,我想问你一句话,这句话在我心里埋了多时,我若不说……就会疯狂,也不甘心!”我站直身子,轻声说:“那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