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心月低头看着玉盅,恐惧地将它们打落地上:“给我解药。”
我大声说:“锁龙香不是毒药,所以无解,尽管用错它的时候有毒。”
蓝心月突然用乞求的声音道:“公子,求你给我解药,求你给我解药……”
我走到近前,用空洞的眼睛逼视着她:“蓝心月,我不会骗人,你死了这份心吧。”
蓝心月仿佛害怕我的眼睛,颤声说:“求求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快活地道:“蓝心月,想不到你害了很多人,到最后却自己把自己害了。说,我为什么见不到莲衣?是不是你又把她绑架了?”
蓝心月阴森地说:“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
“我没有解药,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莲衣现在在哪儿?”我愤怒地揪住蓝心月的衣领,定定地逼视着她。
“解药。”
“没有。”
“给我解药。”
“没有。”
蓝心月冷冷一笑:“那好,我告诉你,你走之后她的眼睛就瞎了,和你一样,后来……后来就死了。”我一下子愣住,无神的眼睛仿佛定定地看着蓝心月。
蓝心月嗫嚅般连连地说:“别看我,你别看我,别看我。”
我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蓝心月在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逼视下险些崩溃。
突然,蓝心月声嘶力竭地一声惨叫:“我说了别这么看着我——”说着,疯狂地用手指向我的双眼戳去。
“啊——”我一声哀叫,蓝心月的两个手指上滴下鲜血。
我痛苦地在地上抽搐,蓝心月用迷乱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慢慢放在嘴里吮着:“这是解药,这是解药……”
第二六章
再晚到的笛声也能将一个香魂送走。
再细弱的一缕香魂也能乘上恋人的笛声。
在我的回忆里,我最终也没有机会跟莲衣学那首缠绵的《鹧鸪飞兮》。尽管如此,我相信它的音韵也不应被阻隔在阴阳两界的门口,它完全能穿透那扇厚厚的生死之门,哪怕深深刺痛地狱的耳膜,刺痛天堂的眼睛。
谁知道笛声里的那只鸟儿飞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谁知道那缕香魂此刻是否能够端坐在它的羽间安恬地做梦?我现在无法猜度,因为我已经不能自由地在水中沉浮,我的躯壳愈来愈软,愈来愈接近透明,愈来愈轻地向水面飞升。
我是一个被超生苦苦折磨的鬼魂,我在最没有暗示和希望的日子里,胸膛空空如也,手指无力松开,双膝无法支撑起虚幻的躯壳。二百年了,一直等待的梦濒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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