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看车子。”
文约如释重负,“还不走?!”
露露说:“下次我再约你。”
在门口,碰见他们的父亲,徐先生注视露露的裸背,“那是谁?”
“妹妹的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吧。”
“不不不。”那里吃得消。
“谢谢天。”停一停,又问:“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似一把火?”
文约不能回答。
过两天,露露打电话给他,希望终他出来。
他不肯。他不要她。他要的,是她车子录音机里的一条歌,以及当日在油站,她静静聆听那首歌的半孤寂神情。
一连几天下雨,终于把温度逼低。
妹妹日日望天打卦,喃喃发牢骚:“闷、闷死人,统共没有事发生,死水一片,死井一个。”
文约摇摇头,“你期望什么剌激的事呢,太阳黑子爆炸,抑或美苏大战。”
妹妹捧着头不响。一个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就会漫无目的地无聊起来。
她说:“或许我可以结婚。”
文约响应:“为什么不,嫁一个小职员,天天在家里煮饭洗衣服,还有,带几个面日可憎,哭声震天的恶小孩。”
“文约,有时你比父亲还残忍。”
文约低头偷偷笑。
其实,他又比文思好多少呢,去追求一首歌。
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想,或许他会说,总比追求歌星好一点点。可怜的父亲。
过一两天,露露索性开车来等他。她自车里打电话给文约,“我在你家门口,拉开窗帘,你会看到我。”
多么奇怪的游戏。
文约拉开窗帘,果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子,这次是新车,露露正自车窗探出头来往L宥。
文约笑了,“红色跑车呢?”
“入厂修理。”
“你把它怎么了?”
“你关心那车子多过关心我。”
“好好好,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下楼来再讲。”声音中有一丝寂寥。
文约发觉她已换上冬衣。
她说:“你好像很懂得安排生活。”
文约笑,“找一份工作。”
“咦,蝇头小利,琐碎之至。”
“小姐,你吃的饭,中一颗颗米煮成,何尝不琐碎,还有,你读的报纸,也是一个个字组成,更加琐碎。”
露露肴他一眼,“文思说你老气横秋。”
“找份工作,你会得到归属感,精神也有寄托,天天往正经地方去,有若干责任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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