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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他觉得腻了,也许不需要到一年,她就会被他给撵出去了。
到那时,她和他就真的再无瓜葛了吧。
蓝掬云等到深夜十二点,殷琰都还没有回来。
阖起手上的书,关掉卧室的灯,她躺到床上准备就寝。
来到陌生环境的第一夜她睡得有些不安宁,睡在床下的阿沙布鲁也一样,不时的抬头张望四周。
唯独睡在另一间房间,独自占据一张大床的总裁睡得很香甜。
凌晨三点,阿沙布鲁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打开了大门,轻微的脚步声朝这里而来,牠警戒的竖直了耳朵。
直到分辨出黑暗中的来人,这才又趴下来。
瞄了一旁的狗儿,殷琰走至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儿,良久才低喃的道:“妳让我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我该拿妳怎么办?”
他早就发现自己对她异常执着,以前交往的女人最迟一个礼拜就会上床,但跟她交往了一个多月,还不曾有过肌肤之亲,这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更别提当她为了奶奶之死而不言不语的那一夜,他毫不考虑的守了她一夜,甚至陪她蹓狗帮她搬家具,这些都是他以往不可能为女人做的。
他跟女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床上运动。那些女人个个都小心翼翼,温柔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有哪个人敢像她一样,对他满不在乎的摆脸色给他看,还不客气的常拿话来气他。
即使面对家族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凉言冷语的恶意讽刺,他都能无动于衷,冷静以对,却每每轻易的就被她一句话恼得火大。
这个女人是生来气他的吗?
该死!
看着床上睡得酣熟的人,伫足一旁的人觉得又气又恼,明明自己为了她而彻夜无法入眠,她竟然还安然的睡得这么甜。
可恶,咬牙切齿的想唤醒她,心底却有另一股莫名不舍,阻止了他伸出去想摇醒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离去,床上沉睡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眸,幽幽的低叹一声,再阖上眼。
“他们这次竟异想天开的打起这样的主意。”听完报告后,殷琰吸着指间的烟冷冷地开口。“原来在日本时,那个突然冲过来刺伤我的疯妇是他们派来的,看来他们一定是取得那把凶器上的血液了。”
陈之傲有些担心,“你想他们手里会不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就算有,他们也扳不倒我的。”鹰眸闪过厉芒,他露出残酷的冷笑。
“但是……”陈之傲迟疑着。若是殷鸿、殷彻他们有其他的阴谋,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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