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停在“梦园”前,蓝掬云不解的问。
“这里是我大伯殷涛隐居的画室。”说着,他笑笑望向她,“或者该说是我生父才对。”瞬着那栋房子,他的眼神带着嘲弄。“妳没有话想问我吗?”
看着他脸上那抹复杂矛盾的思绪,她淡淡的开口,“你如果想说,我可以勉强听听。”她明白那样的富豪之家有很多不为外人道的事情,她其实无意涉入,也无心探询。
“妳这张嘴真的是很不可爱。”殷琰狠狠吻住她的唇瓣,恣意的辗吮着,撷取她口里的蜜津,滋润他有些涩然的心口。片刻,他才徐徐道:“我爸和我妈是商业联姻,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婚后不久,我爷爷做寿,难得露面的大伯也回到大宅去向我爷爷祝寿。那天他多喝了一些酒,走错了房间,来到了我爸的房里。”
揉着她的发丝,他的语气一顿,才再缓缓的继续说下去,“那夜我爸和我妈又吵架了,我爸拂袖离开,我妈气得回房,结果一个带着醉意的男人,就在一个怀着嗔怒的女人刻意的引诱下,发生了关系,好死不死的暗结了珠胎,生下了我。”
听毕,蓝掬云淡然的开口,“至少你还是殷家的骨肉。”看来这就是他前阵子所说的风暴吧,她伸手抚平他眉宇间那抹不怏的皱褶。
握住她的手指亲吻了一下,殷琰满不在乎一笑。
“其实这件事我早在十六岁就知道了,那年我妈喝醉了,不小心说溜了嘴。”在他五、六岁时,有一次母亲和父亲吵得十分激烈,父亲气得非和她离婚不可,她拿他这个儿子不名誉的出生来威胁殷镇,要求他阻止这件事,否则她就向媒体披露,他是她和殷涛私通所生下的私生子,要让殷家难看。
一向注重颜面的殷镇丢不起这个脸,自然以高压手段力阻儿子与媳妇离婚,放任媳妇顶着殷家四媳的名义,在外继续放荡。
“我二叔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我不是我爸亲生儿子的消息,想尽办法的想证明这件事,然后将我踢出殷家大门,结果……”想到那天那些人难看的脸色,殷琰忍不住发笑。“他们狠狠的踢到了铁板。”
凝睇着他,她问:“你不进去吗?”
他摇头,“不用了,他是个画痴,除了画画外,很少理会外界的事。”
“你不想认他?”
“他没有养过我一天。”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有你这个儿子的存在吧。”
“就算知道,我相信在他心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