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吆喝,下起落起,票儿不要逮起。李老幺忙下注。秦栖凤就在一旁看,边看边听王俊石给她说。
赌博的原理是基本相通的,秦栖凤这等老赌棍,又玩得来老纵对,才说上一遍,看上一眼,情形已经了然在心,见场子里没有十元,二十元的,最小的都是伍拾的,知是伍拾的起注,便拿出一张百元的钱榨进去,手才拿开,牌就发到面前了,秦栖凤看见自己的注小便自觉不去拿牌,让大注拿牌,玩纵对人多了规矩就是大注审牌。一般来说,不是特别霸道,大注还是会让出一张牌来与小注同乐,两人各拿一张牌审,酝出味了再如背接头暗号般对点子,凡赌博都是越是简单越不急于把牌一下翻出,乐趣和韵味全在于将每张牌酝出的过程中。秦栖凤她们这门纵多散注中李老幺是个大注,最大注那个男人拿了一张牌后,把另一张留给李老幺,李老幺得了牌在桌了上一擦,便知是几点了,用手摸了摸,问那个男人是几,那个男人说声,睡不着,边说边亮开自己手上的牌,是张五筒,在新纵对里凡有五筒和幺鸡的牌都叫睡不着。李老幺一阵狂喜,说到,睡着了。把自己的牌拿给大注,他们这一门的人一听睡着,再看亮出的一张是五点都欣喜若狂,知另一张必是五筒了,果然,大注把另一张牌亮开,不是五纵是什么,再看庄家是个七点,这一门皆大欢喜,顿时桌上桌下票儿数得唏哩哗啦,庄家该吃的吃,该赔的赔,和他的同伴一起忙活开来,秦王二人一张钱下来还没热一下身子骨就变成三百块了,两人相视一笑,心头为之一振。
以赌为生 第一部分(17)
接下来又榨了两注,输了一注,庄上那人被打叭了,连呼水公司,众人说,都打完四路了,下去,该我们了。那人和众人一算,果然是四路了,那人只好怏怏下去了。李老幺喝到,该我们了,众人都说,该我们。李老幺喝到,周圆,该几号。
那个叫周圆的小伙子说,刚才是J,现在该Q了,哪个是Q。只听几人喝到,我们是Q,该我们了。边说边亮了一张Q点出来。李老幺问九指,我们是几点。九指说,K。李老幺等人只好做罢。周圆抚慰到,李哥,等一会儿,快得很,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那几个人走到官位上,边洗牌边吆喝开了,来来来,榨注榨注榨大注,就是不要榨冷注。秦栖凤一种职业意识,牢牢地盯住洗牌的人洗牌。牌一洗完码好,只听人叫到,提一墩。那人从右边提了一墩到左边。又听人叫到,磨三张。那人又把上面一层从右向左推了三张过去。又有人叫到,砍个鸡脑壳。那人又把右边上面的第一张挪到左边最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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