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真情流露。
他是一个好猎人,深谙捕猎的艺术,永远从容不迫,以欣赏猎物的挣扎为乐;而她是一只好狐狸,游走在机簧陷阱之间,以骗取猎人的诱饵为生。
然而这一次,最好的猎人也终于被最好的狐狸咬到。
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生死都可以押上一盘赌局。
但他在乎,终究还是在乎,所以不能放手来博。
又一个裙下之臣,威名赫赫如霍仲亨,也被她拨弄在掌心——多么值得骄傲的成就,分明应该矜矜自喜,不是吗?
云漪无声地笑,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
(中)
“忘了你的过往,从此老老实实跟着我。”
能否将这句话当作他的承诺,能否相信他会接纳她的一切?
回想他将她抱到床上,令她安静休息,俯身吻了她额头便转身离去。房门被带上,他的身影消失,轻脆落锁的声音重新将她抛回孤零零的世界,似又打回原形。
那一句话回响在耳边,竟似不真实的。片刻前的惊心情动,只像一场戏,随着大幕落下,再无痕迹。真的只是一场戏,虽然没有事先预设的剧本,她却是天生的演员。
那么他呢,他又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再转身时,彼此还会不会等在原处……写着写着,云漪神思有些涣散,不知是困倦还是纷乱,竟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墙上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已经夜深,他还没有来。
云漪蜷缩床头,将日记本摊开在膝上,埋头书写间,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似夜蚕噬桑,一声声都啃在心尖上。眼泪早已没有,只剩心思纷乱如麻。不能说,不能怨,只能将心思宣泄于笔端。
房间里很静,只有壁钟的滴答声伴着笔端的沙沙声。
云漪很困倦,却不舍得睡,已不知是第几次张望壁上的挂钟。
沙沙疾走的笔端蓦然一顿,云漪凝神侧耳,似乎听见了汽车由远驶近的声音,转眼却又恢复了寂静。是听错了罢,刚跃出的一丝欢欣立时跌回失望中去……云漪怅然合上日记本,却听又一声拖长的刹车声从楼下传来,在这阑深静夜里格外清晰。
楼下灯光亮起,从睡梦里惊起的陈太慌忙披衣迎出来。霍仲亨一脸倦容地走进大厅,向陈太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惊扰。楼梯上匆匆的脚步声却打断他,霍仲亨抬目,眼前水蓝薄绸飞扬,似一抹流云扑面。云漪披着睡袍从楼梯上飞奔下来,丝绸贴着她曼妙身躯,漾出水纹般曲线。未待他开口,她已纵身扑进他怀抱。
只分开几个小时,却像几十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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