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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友牵起裙据走到宴会厅外的小酒吧,叫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再叫一个。
有人在她身边说:〃好酒量。〃
杏友回过头去。
那是一个像舞男般的欧洲人,惯于搭讪。
〃难怪你出来喝一杯,实在沉闷,听说几个大奖已全部内定。〃
杏友微笑。
这个时候阿利寻了出来,看见杏友,瞪那男子一眼,〃快进去,〃他催促她,〃轮到你了。〃
杏友挣脱他的手,这是他为她编排的一条路,但不是她要走的路。
在该剎那,她知道她永远不会爱他,呵是她敬重他。
她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故此不会让他知道她的不满。
两人重返会场,已经听到司仪宣布。
〃金奖得主,是罗夫制衣的庄否友小姐。〃
她连忙展露笑容,小跑步那样抢上台去,粉红色裙子似飞跃的伞。
答谢辞一早准备妥当,且操练过多次,镁光灯闪闪生光,她得体地,半惊喜地接过沉重的水晶玻璃奖状,在掌声中顺利下台。
阿利兴奋到极点,〃大功告成,杏子,恭喜你。〃
杏友放下奖状走到洗手间去。
酒气上涌,她用冷水敷一敷脸。
身漫站着一个外国女人,染金发,深色发根出卖了她,眼角皱纹如鸟爪一般,正在补鲜红色唇膏。
她忽然说起话来:〃犹太人捧红你?〃
杏友一征。
〃当心,犹太人付出一元,你还他一千,他还说你欠他一万。〃
这是说阿利罗夫吗?
我认识他们家你别以为鸿运当头。〃杏友不禁好笑,拿一个这样的奖,也有人妒忌。她说:〃太太,我想你是喝多了。〃
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
人人都年轻过,趁少不更事之际多吃一点,多玩一点,多疯一点。
到了她这种岁数最适合陪孙儿上幼儿园,乐也融融,还当风立看喝干醋争锋头干什么。
杏友不去理她,静静回到座位。
忽然她伸手过去握住阿利的手。
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她代他不值。
〃明日,我们先开记者招待会,然后,回请这班人。〃
〃什么,还有?〃
〃当然一直长做长有。〃
有人过来敬酒,不知怎地,杏友一一喝尽。
她空着肚子,很快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