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着几丝凄凉……离秋水慌乱的奔下西楼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站在了青石巷中,他想将素雅找回来,可往哪找啊!他连她去了哪里他都不知道,雪一片一片落在了他那油腻且凌乱的头发和灰仆仆的长衫上。
他僵住了,后来有人告诉他关于左川的事,即使那只有了一丁点,但他们却可以断定离秋水苦苦得来的女人是和日本人跑了,离秋水当然接受不了这种沉痛的打击,他不愿相信可当他想到新政报社的人只有他一个被放了出来,他动摇了。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理由去怪素雅,甚至他还会责怪自己,如果是这样,在他的心中便会多一个让他感到愧疚的女人。
躺在床上,离秋水根本无法入眠,昔日的情节,历历在目。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要去找素雅,要离开这里。烛火还是摇摇曳曳,只是投在窗纸上的身影只有一个。离秋水拿起笔醮上墨在挂在墙上素雅的那幅画像上接着素雅题过词的后面又题了一段词:
三两酒
几离愁
半梦窗外谁相叩
莫非秋离去
相寄别离愁
此番故辞西楼去
至此 他榔流
第二日清晨,离秋水穿着长衫戴着礼帽,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带着对两个女人的愧疚离开了西楼,离开了青石巷……
余老爷整天忙着四处找大夫,给余漫月看病,然而却是越治越疯,直到有一天余老爷告诉余漫月离秋水被日本人放了,但他也离开了乌镇时,她安静了,散乱的头发仍遮掩不了那张漂亮的脸蛋,沉默了半晌,终于眼睛中流出了泪水。余老爷见自己的女儿弄成这样,心中说不出的一股伤痛,他真不知是自己造了孽,还是老天爷向他开了一个玩笑,或是向所有的人都开了以个玩笑。
后来余漫月去了西楼,也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和画上的那两段词,她觉得她自己有些对不起离秋水,也对不起素雅。因为那天晚上她和段言许从常宝山家出来后,她去了西楼。就是左川送素雅回西楼的那天晚上,她就在西楼上,也看到了左川,只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她,后来她问了素雅和左川的关系,素雅如实说了,最后她将常宝山的话和素雅说了一遍,她还告诉她,只有这样或许还能救出离秋水。
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她们同样爱着的一个男人,她牺牲了素雅,她甚至想利用素雅和左川建立起了一种关系救出了离秋水。的确,有时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