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变地说:“剑仙殿的殿规如此,每任传承剑招只传一人,既已授出,自然不能再传他人。”
十年已过,子风那股倔强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只是可惜,眼下的这个舞剑少年,虽知百家剑招,却无法继承剑仙殿的传承。
谢子清想到这里,轻叹一声,不知是在怪君子风倔强刻板,还是在为叶七叹息可惜。
这个时候,君子风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过,只传一人。”
他又重复一遍,似乎在向好友凸显自己的倔强脾气,谢子清原本失望的眸子又重新亮了起来。“子风,你……”
“好了,这些事情都还早,今日你迢迢赶来,不会就是和我唠叨叙旧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咳咳。”谢子清将手中的拂尘从右边换到左边,原本纤尘不沾的道心有些波澜。“玄清,将我带的书信取来。子风,你自己看罢。”
“叽啾!”奇怪的鸟鸣声响起,叶七举目远眺之际一晃而逝的那只玄鸟从天而降。它摇晃着脑袋,听到谢子清的呼唤,老老实实昂起头,利索地抖落脖颈,发出古怪叫声。紧接着突然低下头,从喙中吐出一卷书信。
君子风拎起地上仍不断滴落鸟涎的书信,眉头微微一皱。“你倒还是老样子,喜欢恶心人,不知你的清薇无垢道心修到哪里去了。”
“嘿嘿嘿嘿,放在玄清腹中,当然是出于安全考虑嘛。”
玄清迈着鸟步上来,四仰八叉着爪子,抖动开头上几根青羽,得意啼叫了几声。
“元月初九,小蓬莱!”书册上,只有七个字。
君子风看到这七个字,整个人如同一柄尘封多年终于出鞘的仙剑,周围残存的积雪被震散开一圈,玄清忙提着爪子向后挪了几步。
不归峰上的常青树被忽来的风吹得“沙沙”,只有谢子清手中的拂尘依旧静躺着。
君子风收回目光,字字如锋地说:“十年不见,欺人更甚!”
叶七在飞仙台上,正舞到“白鹤亮翅”这招,突然不归峰上传来一股凛冽剑势,吓得他手腕一哆嗦,将树枝撇落。
“师傅不会一直就在不归峰,盯着我看吧。完了完了,偷懒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