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祁阳的玉英寺出家修行。”
在赵玄哲的映像中,陵王是个近乎于软弱却才华横溢的人。
这样的人若在皇家,便注定美艳而凄楚。如同魏时的曹植、如同南唐的李煜,如同眼前的陵王。
“太子殿下!您来送我?”陵王一如既往地儒雅,眼中只有悲伤却并没有什么怨恨。
“七弟,我……你到了那边若有什么需要,就写信来宫里说一声。”赵玄哲知道这是自己能做的。
“谢太子殿下,既是出家,理当的是四大皆空,身外之物已是不需要了。”陵王婉言拒绝。
赵玄哲摇摇头:“什么四大皆空,七弟你果然要四大皆空吗,昭仪娘娘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你活下来,出家是你唯一彻底放弃身份与这里割断所有联系的方法,但是你仍要做你自己,知道吗?不然那个活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具吃斋念佛的躯壳,那是昭仪娘娘想要的吗?你应该继续去吟你的诗词歌赋,谱你的琴棋书画。你是皇族的人,他们不会管,也不敢管!七弟,上古的歌谣流传至今,然而纵是曾经最伟大的朝代也只能留下一堆砖瓦。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陵王就这样离开了皇宫,没有再说一个字,但是有的时候,两行泪,比千言万语更为珍贵。
赵玄哲目送陵王,在玄武门处站了很久,当远去的车马消失在视线之中,他缓缓闭上眼睛。内心深处,他甚至有些羡慕陵王,在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后,陵王是自由的,然而反观自已,有些事情他并不愿意面对,但是能逃避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赵玄哲在景熙殿前面,遇见了正要回栖梧宫的宁皇后。双方都是淡淡的招呼,便各自回宫了。赵玄哲知道这位精明的母后已经听说了他去送陵王的事情,也大约知道了她来景熙殿的目的,所以从玄钰那里听说,宁皇后两日后要带小玄钰到外公燕北宁国公府那里住一段时间时,并不非常讶异。他讶异得是小玄钰居然会表现得异常平静。
这一天从吃午饭到晚上上床睡觉,难得没有上演这七天“大闹东宫”的戏码,这让安静躺在床上的赵玄哲心里很别扭。
“五哥,你知道吗?我会长大的。”小玄钰突然冒出一句正经话让赵玄哲愈发别扭。
“长再大,也是我弟弟。”赵玄哲不阴不阳地回答。
“我说真的。”玄钰很认真地说,“等我回来后,会比你高,比你有力气。”
“等你真比我高,比我有力气再回来跟我说吧。”赵玄哲抬手在玄钰头上敲了一下。
“五哥,我认真说话呢!”玄钰抱怨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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