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还过得去。
愿你的手比我的伤还要轻。
估计你接到信时我会在电话里说明。
祝你早日康复
千万别再伤心。
无边
1994年8月9日
(四)
无边:
我的手已经好了,可知道你受伤,心疼得似乎也在痛,真盼望能分担你的痛疼,与你同甘共苦。
无边,养路工作虽好,可整天在道上,车来车往的,毕竟危险多,能不能换一个工作,或者干脆来京吧。
对不起,无边,我又提起令你不快的事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
你说干一行爱一行,可换了工作,再去爱那份工作不也是一样吗?
好男儿到哪里不能打出一片天下?
无边,我不说了,别怪我多嘴,我真的是为你好担心呀。
我相信你的伤是最轻的,可受伤的是你,而不是别的我熟悉的人,所以你的轻伤在我感觉中是最重的。
希望你早日康复
念你无恙
月儿
1994年8月15日
(五)
月儿:
你的手绝对已经好了,因为我对天为你祈祷过。
当时撞车下来,找空去了个电话,说你不在,昨天又去,你仍不在,只好写信以缓慢的消息通知了:我已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挂念。
养伤期间,借到了你向我推荐的<台港文学选刊>93年全套,如今已看了个完全,其中有一首诗令人感触。
城市真是个令人在无奈中生存的地方,好忙,好累。
我这几年在农村与城市中反复穿梭着,即为城市失望,也为农村失望,两方又都骗不了我,只因为已失望。
虽说没有彻底厌倦过谁,可城市绝对是最纷乱的场所。
王庆奎家是两层小楼,昨天到他那打电话,后来坐在阳台上,望四下黄昏的余晖照着城市周围沉旧的砖瓦房,颓废得不成样子。而闻听车马分明,下班的人潮拥挤在一日忙碌的余暇,各自戴着各自的面具上演各自的戏份,分明互不相干却又联系在了一起,便繁衍出了主题:一个城市的荣兴与衰亡。
独立一方,城市在周围,有没有被压迫的感觉,就像笼中鸟只能在渴望中生存的感觉。
好似一滩死水里的物体和生物都有他们的活,灰色天空下的城市也有人间的一切变化和感情,只是我无法习惯它。
我仍喜欢做城市里最晚熄的灯。
像和龙这样不尽能规范化的城市,也只有在昏黄色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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