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了宿舍,便有人在外找,我下楼一看,是一个女子,我十分惊异,看仔细了,却叫不出名字来,我并没有忘记她的姓名,但是不好意思叫出来。
她笑着迎上来,“我姓云,记得吗?”
“云小姐,”我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你痊愈了吗?”她轻快的说。
我签了名把她请上楼去。她买了水果来看我。
她的热诚是出乎真心的,因此非常大方,她穿了衬衫与呢裙子,头发还是短短,眼睛闪闪生光,她使我有种踏实的感觉,与她在一起,很平安。
她坐了二十分钟,她说:“我们每周有一个聚会、都是年轻人,多数是海外学生,在我家举行,你如果有空,请来看看。”
我心想,如果我去了,成了他们的一份子,就不稀奇了,她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你是社会福利工作人员吗?”我问。
“不不,我是无业游民,整天与小朋友们说说笑笑,就完了一天。我们每周来见一次面:做功课唱歌看电影,很自由的,如果喜欢群居生活,再好也没有了,如果比较爱静,也可以躲在一角看书,没有人会骚扰你。”
我笑,“那么你是沙龙女主人了。”
她摇头,“怎么敢?学生在外国……很静。我以前也有过这种经验,大家能够在一起,当然比较有照应。”
我唯唯诺诺,然后她告辞了。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年纪不小了,长得很好看,又不是人家的太太,手头很阔,心地很善,人又热心,没有工作。她是干什么的?身分特殊。
我拿起她的卡片看了看,地址是一个高贵的住宅区。
也许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她。但是我不要周末去,我或者会在星期三的下午去探望她。
一段云二
二
这些年来,我所遇见的女子,除了学生,还是学生。也有嫁了人的太太,做一份简单的秘书工作。也有唐人餐馆里的女侍。可是像她这样,还真少有。如果我没有生那场病,到医院去躺了几天.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的。
可恨的是,她并没有留下了什么名贵丝巾之类,使我有造访的借口。
虽然手中什么也没有,在一个星期三,我还是去了。她可能不在家。我早准备了一张字条,可以放在她信箱里的,说我来过,这样更好,礼貌上头,我已经来过,又不必多话,以免尴尬。
但是她没有出去。
她在屋子前修剪玫瑰。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手上戴着很厚的手套。这时候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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