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事,我们全不晓得,这下子她一走,我们连影子也找不到,黄是心里明白的。”
我还是不响。
她跟著我上楼,她的拿手好戏是以小卖小,不请自进,我也随她去。
她说下去,“四姊也是,要走何必等这个时候走——其实这些,说给你听也没有用,你也不会知道。”
我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忍耐程度。”
“可是她都忍了那么久了。”小燕不明白。
“你的手怎么了?破了?”我问。
“手?噢,是,洗衣机坏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用手去绞毛巾,绞到一半,虎口出血,没想到自己的手这么嫩。”她笑。
我想到四姊的手在抬箱子的时候割破了。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远离家里过来读书?——
她诧异的说:“人与畜牲,不读书,何以别之?我喜欢念法律,香港没有这一科,所以跑了来,我是不后悔的,是呀,在家,衣服脱下来,扔在一只篮子里,过两天,熨好了,又回到橱里挂著。可是我不后悔,这种破了手的故事,有什么关系?我学了多少东西!帮我做人处世之道。每次放假回家,我看见亲戚们还是那个老样子,心里就好笑,可是教育叫我不要笑出来,我要学的还多,太多了。有一个人告诉我,读了十年大学,才明白要学的是什么。如果一生不学,一生无愁,因为根本不知道缺乏与需要,这种人自然在某个角度是幸福,猪猡在某方面也很幸福,到了碟子上做了五香.猪肉还是幸福的。”她拍著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既好气又好笑的看著她,她真是滔滔不绝。
一派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样子。
她停住了笑,“这三天内你见过四姊没有?”
“你忽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问。
“黄急于找她,有什么话说清楚。”
“也许她过几天就回去了。”我说。
“四姊不是那种人,她走,就走了。”
“为了什么?”
“说不清的纠纷,”小燕说,“四姊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尤其不喜欢解释。反正说不明白,走了最好。”
“动机是什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笑,“你的成语仿佛懂得很多。”
“你少笑我!”小燕说。
有人叫我去听电话,我满以为是四姊打来的,一听之下,却是一个不认得的男人。
“我姓黄。”他这么一说,我自然知道他是谁了。
“是,黄先生。”
“家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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