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点危险,他妈的也值呵!我干!”大锁朝手掌心里唾了两口唾沫星子,抓住绳子溜下坑底。
七、八分钟后,大锁总算用钢丝绳拴住了空压机的底盘,满头大汗地从坑里爬上来。大龙脸上现出了笑容,急步上前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兄弟,我亏待不了你!快,把钢丝绳这头拴到那棵老核桃树上去!”大龙果断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他见只有大锁一人在动手,其他人都无精打采,便又扯起嗓门朝小工们高喊:“大伙一起干,只要保住空压机,今天每人加二十块工钱!”
大锁和那群小工们,在大龙的指挥下,把钢丝绳的一端缠绕在足有磨盘粗的老核桃树上,打上了死结。刚刚拴罢,就见钢丝绳突然绷直绷紧,坑的四壁哗哗直落石块,脚下的地面陡然现出一道道不断增宽的裂缝,发出惨人的嘎嘎闷响,高大的核桃树也在渐渐倾斜。
“快撒!”大龙发出声嘶力竭、变腔变调地高声呼叫。人们鬼哭狼嚎,向四处奔逃。
我的双脚象被钉子钉住,怎样使劲也迈不动步。大龙扑过来,将我拦腰抱起便向外狂奔。刚奔出二十几步,身后便发出一声天塌地陷般的轰然巨响,脚下的大地猛烈地摇撼震颤,接着,一股黄色尘雾冲天腾起,遮天蔽日。待尘雾渐渐消散,可怕的情景映入我的眼帘,方才那棵高大粗壮的老核桃树,早已无影无踪,大坑的南沿和东沿又分别前移了十来米远。探颈下望,坑底又陷下去了十多米,象口幽深的井,那台空压机早没了踪影。我急忙目光四顾,清点人数,还好,小工们一个不少,正在烟尘里张嘴狂喘。再看大龙,脸色灰暗,盘腿坐在草地上,垂着头,象只遭了鹰啄的大公鸡。
我恍若从一场梦中惊醒,感到腮上有点湿凉,我挥袖抹去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用力迈动发酸发软的双腿,头也不回地向村里走去。
“香云,咱们去县里登记的事儿改天再办吧。”不知何时,大龙追上来,在我耳边沮丧地商量着。
我停住脚步,歪着脸儿用一种陌生的目光逼视着他,象瞅着一头怪物。“结婚?你和谁结婚?你和鬼结婚吧!”我冲动地摸出那张结婚介绍信,几下撕碎,用力扔到大龙那张惨白变形的脸上,转身沿着一条羊肠小路,漫无目的地向大山深处跑去。不知跑了多远,直跑得浑身筋疲力竭,我才在一片浓密的松林里停住脚,靠着一棵松树坐下,脸腑到屈起的双膝上,伤心地抽泣起来。
我的心碎了,彩色的梦破灭了,令我神往的纯洁神圣的爱情也随之一起陷落了!大龙那美好的形象在我心中轰然倒塌了,让我看到了他内心的自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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