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漫过她。
「大、大少爷。」她的语音颤抖,带着满腔的恐惧。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一向谨慎自重,不会拿个丫头穷开心,但是……她不能。
她狠下心道:「我已经有婚配了,三年后的立冬,就是我的成亲之日。」平静的说完这话,屋里却陷入可怕的沉默里。
单子瑾蓦地站起,额上暴起了青筋。「妳……妳已有婚配?」
「是,谢谢大少爷的厚爱,但木蓝自幼即许配了人。」声音幽幽冷冷、不疾不徐。
「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她咬着牙不说话。
啪!
一声破碎的声音响起,直到感觉满手的碎片和黏腻,他才意识到自己捏碎了茶杯。
她该死的心如止水,该死的与世无争!她无欲无求,几乎不曾听她拉高声音说一个字,除了对刺绣倾注热情之外,彷佛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有些「人」的反应,而她说……她竟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大少爷……」他的反应让她害怕,看到他手掌滴滴答答的流着血,一阵心酸掠过心间。
「妳说谎!」话语像是从他的齿缝间挤出来。「妳怎会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但她浑然不觉疼痛,「木蓝确实已有婚约,我来时没有言明,是怕──怕单家不要已有婚约的奴才!」
「胡说,单家才不会因为这样而不要一个奴才,妳为何不一开始就言明?」
在他尖锐的问话下,原已仓皇不安的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我……我不知道。」
「说谎,全都是谎言!」他怒拍一下桌子,用力之猛,竟使得桌子裂开来,原已鲜血淋漓的手掌更是血流如注。
「为什么妳要说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的声音有着风暴来临前的压抑。
「我……」她已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他从牙缝里进出话。「为什么?是因为我是个瞎子?」
这是他最深沉的恐惧,是他拉下高傲的自尊才会问的话。
木蓝捂住嘴不说话,害怕逸出的哭声让他听到,让他知道她的脆弱,捏得死紧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从泪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绝望,她知道,在此时,沉默是最最残忍无情的回答,所以,她沉默──为了让他死心。
一片死寂中,他粗重的喘息清晰可辨,单子瑾气得牙几乎咬碎,大吼道:「我说对了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瞎子、是个残废!」
她的沉默得到了预期的效果,他受到沉重的打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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