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声音听来也很苦恼。「我也不爱听妳哭。」
「可是……我控制不了。」
「没关系,妳哭,我在这里。」
他总这么说,也一直这么做,而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哭很难看。」
「没关系,我看不到。」
她破涕为笑,一瞬间,眼泪又夺眶而出。「子瑾……」
「我知道,妳又哭了。」
怀抱着她,终于感到她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揭去一层层的面纱,感到她有过去有未来,是他可以安心拥抱的人儿。
「妳别再离开了,就留在这里,把妳的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的善待它。」
眼前的影像因泪水越来越模糊,但他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她的耳里。
他收紧双臂,将她纳入怀里。「我把我的心也放在妳的手里,妳可以选择珍藏或者捏碎。」
总是这样,她坚持,他比她还坚持;她顽固,他更是固执到无可救药。他有铁一般的意志,她在他面前柔弱得不堪一击,只要给他一点点,他就索求得更多更多,不占满她全部的灵魂与情感,他就像永远不满足似的。
她不禁叹息。「你对我真好。」
单子瑾抚着她的发,对她的发有股深深的眷恋,爱那柔细的发丝在他指间像有生命似的缠绕,然后又归于平顺。只有他才能碰触她如云的秀发,只有他能独享长发披散下来覆在她身躯的一幕,他为这样的亲昵而喜悦。
「妳对我才是真好,愿意跟我这瞎……」
木蓝捂住他的嘴,虽然他已不再忌讳讲出那两个字,但她总不爱听他讲出那句话。
「别说,你即使瞎了也无损你的才华。」
「我不说,那我就可以不是了吗?」
「子瑾,治好眼睛吧!」第一次,她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对他的在乎。
「妳希望我治好眼睛?」一股暖流滑过胸口,他忍不住微笑了。
「嗯!」她轻柔的说:「等治好了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丝绸的颜色了,也可以……看到我的刺绣。」
「木蓝……」他忍不住抱紧了她。「妳终于肯说了,妳知道吗?我以为我要等一辈子。」
「傻瓜,我如果不说,你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治好?」
他笑了,笑得飞扬,像一年前的他,神采飞扬的他。「我已经去请薛神医了,过几天他就到了。」
「那你的眼睛就可以看见了?」她兴奋的大叫。
「我不知道可以恢复多少,说不定没办法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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