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绿色的光影摇晃著,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从高墙外围走过的人总会缓下脚步,为这儿的清幽而驻足。
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竟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市区拥有这样的宅邸,不禁会遥想在这庭院深深深几许的豪宅中,必定也有个与世隔绝的佳人,正穿著和服优雅的品茗,要不就拨弄著琴弦,奏著醉人如天籁般的旋律……「哇!我不行了。」年轻的女声衷衷大叫,「咚」地一声以额撞地。「我跪到两脚都要报废了!」「水笙小姐,您快坐正呀,被老夫人回来看见,不又讨一顿骂。」服侍老夫人多年的老佣人在一旁著急著。身著和服的水笙恍若未闻地继续以额亲吻著光可鉴人的木造地板,闭著眼含糊的低语:「真要命,什麽站如松、坐如钟、笑不露会、行不闻声……哇咧见鬼的礼教!」「小姐!」老佣人不以为然的皱眉,显然是听见她的粗话。
匍匐在地上的水笙微偏过头,慢慢地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眼。「李嬷,好不容易今天奶奶不在家,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今天的修仪课就到此为止好吗?」「可是……」
「求求你嘛,李嬷,」水笙依偎过来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大眼闪烁著年少青春独有的光彩。「我知道你最疼我了。」这小妮子!李嬷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弱点就是心太软,总挨不过她的细语请求。没办法,她打小看这孩子长大,别提这孩子可人儿的模样,又是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怎麽不让人多疼借些?偏偏这孩子碍了後母的眼,硬是从台湾被送至日本的奶奶家。老人家在自己的孙女面前始终表现出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尊贵,对孩子的教育都沿用传统的日式教育模式,要求水笙表现出所谓大家闺秀的贵族模样。老夫人也真是的,都什麽时代了,还来这麽一大堆规矩!十几岁的少女青春可贵,她偏偏老是用一些仪容、插花、品茗、书法等等不切实际的课程绑住年轻想飞的心。「李嬷,求求你啦!」
「唉,真拗不过你。」李嬷又气又怜的摇摇头。
「万岁!」水笙兴奋地一跃而起。「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搂著李嬷对著她的脸亲了一下。「这下可好,我可也变成共犯了。」李嬷无奈的说。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奶奶不会知道的。」水笙俏皮地眨眨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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