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总能听出来景木榆种种掺杂在里面的小情绪……他笑了起来,回过身屈起中指刮了下景木榆的鼻尖,凑近亲昵地说:
“因为哥太笨了。”他贴得很近,和景木榆鼻尖对着鼻尖,眼睛里笑意盈盈的,用教育小孩子的口气和景木榆说话,亲昵里带着一点点指责:“什么事都藏不好。”
景木榆耳朵尖红得要滴血。被后辈看穿看透、反过来教育的感觉相当糟糕,甚至是羞耻,他只觉得血一下子全冲上大脑,简直要冒起蒸气来,一把推开了楚辞大步往前走去,脚步匆匆,狼狈逃离。
楚辞一点都不介意,快走了几步追上景木榆,重新牵回他的手。景木榆倒没挣脱,只是不肯跟他说话了。剩下的路,他俩都没说话,但一个止不住地笑,一个闷着头走,之间总隐隐绕着挥之不去的粉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