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样我可真的怕死了。”沈柏很是敷衍的说,顾少饮的小眉头拧成麻绳,努力思索着能拿出什么证据吓唬到沈柏,沈柏戳了下他的脑门儿,问,“你知道国公是你爷爷,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
顾少饮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不认,理直气壮的说:“这里是我家,爷爷最疼爱的人是我,你只是回来住几天的客人,过段时间就要带着这两个小孩儿离开这里的。”
还真是理直气壮的脾气不好。
沈柏大概知道顾少饮是什么性子了。
放开他,喝着茶幽幽地说:“你这话有一半是对的,过段时间我的确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但国公府不是你家,是国公的家,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你满了十八岁,就要自己建功立业,买房子住,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你胡说!我会一直住在这里。”顾少饮反驳,他才四岁,不知道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能做些什么,只是本能的抗拒沈柏说的那种情况。
他要一直一直和爷爷待在一起。
沈柏一眼就看出他的强撑,继续道:“这个房子是国公征战沙场数十年挣来的,等他故去,房子就会被陛下收回去,你不自己买房子住,难道还要去跟陛下赖皮吗?”
顾少饮嘟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没见过陛下,只知道那是昭陵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他不敢去赖皮的。
顾少饮眼眶红了,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沈柏捏捏他的脸颊,也不哄他,只轻轻挑眉,顾少饮哭得都没劲儿,想离开这里找顾廷戈告状,刚动了一下,沈柏就把他摁回凳子,勾唇笑道:“不是要哭么,有什么花样都哭出来给我看看。”
沈柏小时候跟沈儒修装哭那花招可多了,十次有七次都能把沈儒修骗过去,若是顾少饮能哭出什么新意,她也觉得他是个人才。
顾少饮没遇到过沈柏这样的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哭意被忘在脑后,绷着脸硬气的说:“我……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才不会哭呢。”
沈柏故意说:“谁家男子汉大丈夫像你这么小气呀,好好地大伯娘不喊,弟弟meimei也不疼,只知道抢宠?”
顾少饮的脸一下子涨红,弱弱的说:“只要你们不跟我抢,我……我就不会欺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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