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临县的病患亦慕名一个接一个来。
他带的药正好吃完,断粮数天,躁郁症压不住了。
拜躁郁症所赐,慕长安完全感觉不到疲惫,器械麻醉换了好几轮,他还精力充沛,丝毫没有收台歇业的意思。
一周时间倏忽而过,慕长安要换岗回程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某人,至微的矜贵就山体滑坡般维持不住。
她美滋滋地将家里和她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芳香馥郁,拿出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的两个银质烛台,去酒窖选了一瓶应景的粉红色葡萄酒,定好牛排,铺上桌布,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和爱人小别重逢那一刻。
电话响起,噩耗传来:
对口医院希望慕长安多留两周,再指导几台手术,把该院外科水平拉一拉。
获此好评,舒院长当即表态:慕长安医生对口支援延期至一个月。
至微苦哈哈地只能和赵姨啃牛排吃烛光晚餐了。
一个月啊,研究生入学考试都结束了。
至微一口一口抿着酒,虽然阑尾切掉了,仍觉得麦氏点附近隐隐作痛。
圣诞节临近,节日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街上充斥着千篇一律的 “铃儿响叮当”,三三两两的情侣挽着手从她身旁经过。
至微手里挽的是沈含笑,正往火锅店走。
“老大,看在你切阑尾的大喜日子,这顿我请了。”店里热气太足,沈含笑满面通红,看至微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摸摸她的手臂,“今天平安夜,高兴点嘛。”
从前平安夜,她俩就抱团吃火锅,如今两个都“名花有主”竟然还要抱团吃火锅。
这特喵的找谁说理去?
火锅店里,目光所及全是眉来眼去的情侣,简直大型屠狗现场,鬼高兴得起来。
吃到一半,陆教授出人意料风尘仆仆出现了,沈含笑不肯丢下至微,于是,两个人的电影变成了三个人的风景。
陆教授在戈壁沙漠呆了个把月,胡子拉碴满面尘灰,见到沈含笑,眼睛就像“久旱逢甘霖”的黄土地,忽地就明亮水润了。
人家打报告回来,只能呆一晚上,至微当然不可能还扣着沈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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