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边不甘示弱地问:“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我去哪就不碍着你了吧?还突击检查?”
“我要你留下来吃饭。”
是暖心的话,但从严明律嘴里出来感觉就像,我要你留下来吃牢饭。
林茶微微撇开脸去,情态有些放软。过了一段严明律又问:“为什么不留下?”
林家窗外附着几声蝉鸣,回荡在夜里。
天花板上的灯用得久了,投下的暗多过亮,照得家具轮廓都惨惨淡的。
“留下来吃饭,很奇怪,”林茶道,“像一家人。”
严明律的神情变得复杂。
林茶继续道:“我只想和你维持单纯的利害关系。”
沉默在夏夜的空气里发酵。林茶开着窗,外头进来一阵风,把窗帘吹得胀鼓,似乎要拂打到严明律了。林茶站起身去揽窗帘,抱起厚重的幔布捆扎成一个沉重的结,而后从玻璃里见着严明律正站在他背后。
严明律比林茶高出半个头,从后面过来就像是要将他捆缚以行不轨。林茶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他回转过身盯着严明律,让自己不至于全然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