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庭院石板路,由着雪花落在发间与肩头。
其实两人都不是懂得浪漫的人,但在一起不知为何总有浪漫的事可做。
那棵榕树确实有百年的岁数了,约需三人合抱,根部盘结虬曲,一盖葱郁,气根从中徐徐垂下,再独木成林地去结出一株新树。
树的枝杈桠都系着红绸,一条条都是众生在俗世里的寄托,用虔诚的手法捆扎在树上。
红绸有些新有些旧,旧的褪至淡粉色,透着十年八载不止的岁月旧痕,新的很新,刚挂上去的。一种红因为时间而变成了千百种红。
山里忌火,石灯里点的不是蜡烛,是暖黄色的灯。灯打在新的红绸里,明艳得很,像要灼烧起来。林茶望着望着就觉得自己也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