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的。
不管为了什么生气,总之先求饶就对了!
祁鸣微微皱眉,“不是。”
顾得白就懵了,“啊,那是什么?”
祁鸣:“……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
他起身,把椅子拉近,贴着病床坐下,拉过顾得白有些发冷的手握住,然后俯身趴在床边,
“我知道你是怕我被吓着,才不告诉我手术日期,不让我来看的。”
“……”顾得白和他的手掌交握,温度一点点传了过来,让他心神都跟着安静下来,“嗯。”
“我想来的。”
祁鸣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我也没那么胆小。”
顾得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另一只手,过去摸了摸头,“好厉害。”
好像夸奖小朋友似的,祁鸣脸上有点热,拍开他的手,“不是厉害。”
“嗯?”
“……不是对谁的事都能这么厉害,”祁鸣小声地说着。
也许是鲜少这样剖白自己的感受,他的声音透出一种不情愿的别扭来,与平日里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我做点什么,才能换你以后不拿这种事瞒着我?”
“这种……是哪种,我的事么?”
顾得白隐约听出了些什么,却下意识地不敢相信,“会让你担心的事?”
“嗯。”
祁鸣终于抬起头,只是依然趴着,害羞似的,只露出上半张脸,仔细瞧能瞧见眼角有点红,带着黑眼圈,似乎被困倦折磨得没有力气,
“在一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了?”
“……!”
顾得白呼吸猛地一滞,指尖都有点抖,“什、什么一起……”
“是不是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约会、恋爱的话……以后的这种时候,你就不会躲着我了?”
“咳咳咳……”
顾得白猛地要说话,然后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嗽了许久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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