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窄,绕的又有些复杂,周暮回走的很慢,在他的念叨声中开了口。
“她…”
“…来接我的时候很瘦。”
周暮回声音很轻,辛意却愣了一下,慢慢熄了声。
“抱着我哭了半天…又牵着我的手回家,她走的颤颤巍巍,巷子很绕,她就一点一点地拽着我,叫我不要走丢。”
“我被判了八年,减刑一年零三个月,出来的时候正好二十五,哪有一个二十五岁的人还会走丢…我没有回她的话。”
“…周暮回。”
“我那时候有一些…伤心,因为最后三年的时候,她只来看过我一次,只有一次。”
周暮回笑。
“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恨我,或者后悔为我奔波,但直到进了那个家…”
“才知道不是。”
“她为我花了很多钱,她过得很难很难,她不是不想来看我,是来不了…是不敢来…”
因为怕被周暮回发现,怕周暮回担心,所以干脆不去见他,只是熬一熬,熬到他出来,熬到这场噩梦结束。
“她生病也是在那时候。”
干燥皮肤上突然落下轻微水滴,周暮回顿了一下,觉得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