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她染着黄色的短发,刚好垂到耳边。她的妆容精致,言语间盛气凌人。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你要气死我吗?”
“我是你妈。你得听我的!”
贺昭棠摔了花瓶,嗤笑道:“我不是任性!你以为我怕死吗?真是可笑!我自己都不想活了,你们一个个却想方设法来救我!我说了,我厌恶那人,厌恶他的一切。你当我是什么?什么垃圾都想往我身上装?我宁愿死,也不要他的肾!你们干嘛去求他?”
“啪”的一声,是巴掌扇到脸上的声音。
秦桉冲进去,扶住倒在地上的贺昭棠。他现在瘦成了一把骨头,头发在药物的侵蚀下,掉得像个光头。他倒在地上,漂亮的脸瘦脱了相,几乎寻不到从前的光彩。他喘得脸色通红,苍白的唇动着,湿漉漉的眼睛尽是疯狂的笑。
“你怎么不打死我?”
“你现在玩什么母子情深?”
“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很早就知道了。可你不说,你为什么不说?你虚伪得让人恶心!”
“爸爸不爱我。你也不爱我。任何人都可以是你的孩子。你只把我当成一个责任。是不是?”
他一声声质问,吼的贺心岚眼里的失望一点点加深,最后,是失望头顶的悔恨。
“你个白眼狼!”
“你说这些话简直丧良心!”
“我养了你这么大,任何事都按着你的心意来。”
“我有多爱你,爱到愿意去抢唐誉州的肾来救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崩溃地捂住脸,觉得所有心血全部白费。
贺昭棠出生时不足月,身体很差。她不是个体贴的人,找了无数女仆、乳母照养他。随着他渐渐长大,她给不了陪伴,便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无数保镖保护他,向她传递他的一举一动。他十三岁时,周玉罹患乳癌,偷偷认了他,告诉他真相。这件事被暗中保护他的保镖知道,告诉了她,但她选择沉默。她对他一如往昔,但他却对她生了隔阂。从此,越发不服管教,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她放纵地疼爱他。至于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谁,认不认回,不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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