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浪了,还吓着了她。
虽然童镜表现无异,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
他是成熟自律的男人了,她却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童镜,鬼童毒佬……妳师父他是什么样的人?待妳如何?」影出心中有疑惑,鬼童毒佬与她朝夕相处十年,除了使毒外当真什么都没教她?
「师父不喜说话,但他常常写信。」童镜想了想,补答道:「写给绯医,两人常有书信来往。他死之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写信告知绯医。」
影出点头表示理解,难怪绯医会知道毒佬的死讯,还有他收徒弟的事。
「师父对我…算好吧。每日晨起,他便来取我一杯血,在里头放入各种毒再让我服下。他教我使毒、用药,会用各种毒草和毒虫做料理给我吃。」
「给我栖身之处、教我自保,又有食物能温饱。所以我觉得他很好。」
童镜淡淡的叙述着,眼中没有喜悲。
「……」
影出看着她沉静的脸,神情复杂。
他本来只是想知道毒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她评断一个人好坏与否的方式实在太过简单。
能让她活下去的,就是好人。
她……
影出觉得她单纯的过份。甚至让人心疼。
马车突然急停。
童镜没有防备,臀部离了座椅,眼看要被甩飞出去。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安稳的怀抱里。
影出冷眸透出狠戾,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摸向凌波剑。
马车被敌人劈开的瞬间,凌波剑出鞘,剑气凌厉足以破风。
他护着童镜,足尖落在马背。
他几乎没有移动,待在原处时而御敌、时而杀敌,招式可说是毫无规则可言。明明看似收招,却极具杀伤力,招招致命。
童镜看着他手中的凌波剑,剑身净透似有水光,在一来一往之间,剑就像一把巨大的织针,将人血一丝一线的汇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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