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娶,还以为这痛苦不过是干脆而猛烈的一刀,却原来是一种不见血的,折磨人的,与日俱增直至死亡的痛。
仆人在院里点了烛火,地上映出他一个扭曲的黑色残影,似乎要将他吞噬。心底的寒意,是这一盏灯火暖不透的。今日的他格外反常,无时无刻不揪着一颗心,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得体的行为。他也不懂该如何发泄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只能愈发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顾盼的鬓边落了几缕碎发,萧楚何想要伸手替她去拂,还没碰到,又缩了回去。
其实顾盼说的也没错,二人本就不该相识,顾盼选择嫁给谁,他也无权干涉。
多年的勾心斗角早已磨砺了他圆滑的性子,自幼时他已学会处变不惊,但在内心深处,他只是一个害怕寂寞的小男孩罢了。奢侈浮华的宫殿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枷锁。如果那日顾盼不曾把他带到小木屋,他又何必拾起那些早就忘却的,该如何与人真心交往,该如何感知温暖,该如何像个普通又正常的人一样生活。
他这一生经历过许多夏天,却只记得那天的温度有多么灼热,仿佛能烙进人心里。
第40章 风雪
出乎意料, 萧楚何没再为难她。顾盼回府后愈发心慌,忖度了半晌,还是把这一切都一五一十写了下来, 遣信鸽捎带给了晏初。
不多时, 鸽子已捎来了回信。
第二日一早,小姑娘才醒来不久, 连头发也来不及梳,便跑到丞相府门口等着晏初。
冬日呼啸的冷峭寒风毫不留情把小姑娘整个裹住,脚下的雪已经积的很厚了, 寒意透过鞋子窜了上来。
远远的,晏初便看见了等待他的小姑娘。
雪花飘飘扬扬洒下来, 天地间皆是白茫茫一片,唯有一个红衣小姑娘是皎白雪地里唯一的色彩, 如同白纸上一抹浓烈朱砂。
小姑娘的唇一开一合,可声音却被呼啸的风雪给吞噬了,晏初看不真切,只好问他:“盼盼,你在说什么?”
顾盼弯了弯唇角, 用尽全力呼喊:“阿初!”
小姑娘呼喊的声音太大了,惹得长街上零星几个行人都侧过头来偷瞧。小姑娘一点也不害臊,迈着小碎步跑到晏初身边, 扑面而来的寒气让顾盼的身体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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