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道:“你觉得我还小,所以我连憧憬和喜欢都分不清?”
晏初伸出手指替她拨了拨被热汗浸湿的碎发,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妒:“我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你身边只我一个男孩子,也许你和旁人接触了,就会发现只是把我当作哥哥……我有时候会希望你快些长大,又希望你不要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顾盼的眉心拧得更紧了,“我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晏初没再接茬,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长缨枪:“小时候你总是追着我比试,长大了怎么反倒不愿与我切磋了?不如现在就与我比试一番?”
许久不曾酣畅淋漓地比试过了,顾盼也被晏初认真的神情激起了胜负欲,握紧手中的剑:“来!我小时候从没赢过你一回,今日定要赢得你心服口服!”
晏初毕竟许久不曾摸过刀剑了,有些手生,顾盼也没控制住力道,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竟把晏初的腰带削断了。
晏初慌忙提住裤子,不让它滑下去,神色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
再也没有比在心上人面前被削断腰带更丢脸的事情了。
偏偏顾盼还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一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
顾盼后来托人送了他一条腰带,算是赔罪。
二人再次见面,是在丞相府的一次不大不小的宴会上,小姑娘被顾丞相三扯五拽的拉起来给人敬酒。
晏初因为公务繁忙来得有些晚了,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小姑娘尴尴尬尬说着敬酒词,像是过年时候被硬生生拉出来表演的小孩子,着实有些可怜和好笑,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拉进怀里狠狠揉几下脑袋。
但晏初不敢笑,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小姑娘拉过来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