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温柔缱绻。
小姑娘出了西厢房的院落,便见不着她的影儿了。晏初转身回了屋,关上房门,阻隔了外面呼啸的冬日寒风。
晏初独自待在小姑娘的闺房里,倒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还挺怡然自得的。看她买过什么小玩意儿,翻她读过的话本,推敲她平日坐在这里会想什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小姑娘不常用胭脂,也不佩戴香囊,此刻屋子里除了桌上那枝梅花的清浅香气,再无其他味道。晏初不无遗憾地想,若小姑娘平日里能熏些香就好了,屋子里还能有些她的香粉味道,总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一点香气也不给他留。
索性也无事可干,晏初便取了纸和笔,画了很久的小姑娘,待墨迹干了之后,走到院里又摘了一枝红梅,和画一起,放在了桌上。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晏初开门走了出去,冬日冷冽的寒风从门外呼啸而入,那幅画便被风吹到了床底,只剩一枝梅花。
筵席上众人还在敬酒,丝毫没有疲倦退场的迹象。小姑娘硬是靠着玩自己的手指头,翘凳子腿,盯着晏初衣袍上的绣纹撑过了漫长的下午。
顾盼身旁坐着护军统领的小女儿尚夏月,与顾盼一向交好。见她出去了这么久,尚夏月一时按捺不住好奇,便凑过头来找她问个究竟:“你方才出去了这么久,去做什么了?”
“啊,”顾盼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方才酒喝多了,出去透了透气。”
尚夏月不疑有他,但是见顾盼嘴唇略微红肿,皱眉问道:“盼盼,你的嘴唇为何肿得如此严重?上火了?”
顾盼想了半天,慢吞吞道:“许是方才在筵席上吃了那道麻婆豆腐,辣的嘴唇有些红肿罢。”
尚夏月依旧疑惑得很,不依不挠问道:“可你走的时候,嘴唇并未红肿啊。况且,我一直坐在你身边,也没见你尝一口麻婆豆腐。”
顾盼:“……”
尚夏月打破砂锅问到底,顾盼却对此语焉不详,举止有些扭捏,支吾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晏初恰在此时回了筵席,一身月白长袍正气凛然,但嘴唇和小姑娘的唇一样,都是红肿的。
尚夏月心里已明白了大半,念着顾盼在外面脸皮薄,便强忍了笑,替她找了个台阶下,似笑非笑道:“这春天还没到,怎的就有了蚊子?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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