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将指尖覆在红光上,接通了来信。
他记得他将通信镯里所有人都清空了,只留了他一个。
所以跟她通信这个人,应该是谁呢?
容上避开了红光可视范围,淡淡柔光投影在她头顶,一张男人脸赫然映了出来。
他们所处杂物间没有烛火,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来,能让七太子判断出她大概轮廓。
七太子有些恼怒:“虞蒸蒸!我好不容易才说动了雷公电母,他们顶着被责罚风险施了雷,你却在这里呼呼睡大觉?”
虞蒸蒸本来迷迷瞪瞪抱着膝盖睡着了,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她迷惘抬起头,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七太子见她嘴角淌着晶莹口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玉壶,顿时气脸都绿了:“让你给那老贼下药,你到底下了没有?是你说雷雨天,他神力会减弱,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虞蒸蒸咂了咂嘴,又阖上了双眸,显然是将他话当做了耳旁风,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七太子五官扭曲了:“我与他杀父之仇,你竟然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你看我还给不给你解药,你就等着变成死鱼吧!”
说罢,他便怒冲冲切断了通话。
容上黑漆漆眸子,凝视着趴在他腿上咂嘴虞蒸蒸。
能说服动雷公电母私自降雷,又与他有杀父之仇,这人应是南海龙王子嗣无疑了。
他轻嗤一声,唇边泛起薄凉笑意。
她将那夜他说过话,都告诉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