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搀一个,一直陪到了最后。
人死了,不过一抹尘土。
、、、
出来的时候,喻兰洲在树下点了根烟,雨还下着,他撑一把黑伞,问身边的小姑娘:“怎么来的?”
这个大眼女孩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个花来。
他不习惯,躲着,她倒是不躲他了,很乖地答话:“我搭地铁。”
“跟我一块走么?”烟吸进肺里从鼻腔出来,在寒冷的秋雨中往上飘,渐渐消失。
彭闹闹不怎么高兴地瞅着男人手里的烟,点吧点吧小脑瓜,担心:“你还好么”
话中有话,她从来都是很小心地提起他的从前。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释怀了那些从前。
可喻兰洲却当听不懂,道了声:“可惜。”
他在雨中,跟她讲自己的病人:“发现的算早,位置也很好,当时我劝她保乳,挖掉一点就能做的很干净,不需要全切,这十来年□□重建技术开展得很快,之后应该能恢复到很不错的程度。可她听别人说切了干净,她没考虑到切了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有些人,接受不了。我并不知道她的抑郁症加重,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太好。她可能后悔了。”
小姑娘听着听着耷拉下脑袋,耳朵尖开始泛红,等他说完,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喻兰洲一顿,其实没在意这个。
“我向你道歉……郑重道歉!”圆脸小姑娘的后脑勺也是圆圆的可爱形状,羞愧的抬不起头,揪着伞把心情很复杂。
她怀疑了他,怀疑了会在下雨天为逝去的病人念悼词的他。
小姑娘陷入了我特么就是个大傻逼的自我唾弃中。
她的小伞歪了,雨打在肩头,男人伸手扶正,在那可爱的发旋上拍拍,彭闹闹感觉到了头顶的重量,缓缓仰起头,看向他。
她觉得自己好差劲,真的真的好差劲。
女孩的眼里漫上水泽,叫男人不知道怎么安慰,内天惹她生气了,她哭,今天他没惹她生气啊,怎么还哭?
眼睛那么大,哭起来威力是别人的好几倍。
喻主任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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