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在。地上全是喷的那些彩带,方如昼带了他的萨摩耶来,和撒泼一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还跳到外面游泳池里,毛全都打湿了,像两个行走的脏拖把。
桌子中间有特别大一个覆盆子苹果派,把电影的字幕都挡住了,不过我们吃得很撑,几乎到站不起来的程度,也没有心情看电影。每个人都那样懒散地斜躺着,拖鞋挂在脚尖上一晃一晃的,连一句话也不想讲。
然后我们看了会儿电影,李隅一只手还撑着头,他忽然就转头跟我说:“结婚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他们其他人也是,毕竟没有一点预兆。
周白鸮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血的动作,“大哥,你喝大了吧?这种情况下求婚,虽然我们几个都跟死人差不多,但至少还在喘气吧。”
好像有人拿抱枕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之后气氛就变得特别安静了。
我们的确都喝了酒,可是李隅离我很近,我能很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也能分清他是不是喝醉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结婚吧。”
我说,“好啊。”
然后就是那稀稀拉拉的掌声,他们像仰面躺在冰面上的企鹅,或许思想还在动弹,但是身体完全是爱莫能助。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我meimei八百年前就睡着了,因为她好像没怎么关心我。
狗和猫还在屋里一通乱窜。
李隅说,“猜一下戒指在哪儿?”
我还没见过求婚要自己猜戒指在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