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垂眸,眼神剜过衣摆,继而抬头笑道:“我换身衣服。”
“不用了,盛总。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那么讲究。”
显然是不让他走了。
盛玉宸的制服不着痕迹地对捻一番,才缓缓松开。他抬颚,眼神已恢复如常。
“行,走吧。”
盛玉宸尽量忍住疼,右腿不自然地拖拽,他掠过男人的肩,再弯腰没入不见五指的车厢。
车门的落锁声清晰入耳,车窗随之一起上升。盛玉宸盯着驾驶座,眼底汹涌渐起。车里无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地坑的动静。
盛玉宸将手插进戴里,手指刚碰到手机,手臂顿僵。指腹在别人看不见的袋内犹豫地摸过几遍后,终于抽了出来。掌心空空如也。
“呼!”车子一偏,又拐过弯后才再一扇黑色雕花铁门前停下。
“盛先生,请!”男人微微侧头,并没有下车为盛玉宸开门的意思。盛玉宸拉开车门,脚一沾地,借着力钻出车。
侍者在前头带路,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林,每两步就种着一棵树,苍天郁郁,呼吸间都能嗅到木质香。
但盛玉宸无心感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绿林后的别墅——全白色的漆面冷酷得不近人情,地上铺着黑花瓷,就愈发肃穆,甚至是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