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下。
“你呢,叫什么名字?”陶灼职业病发作。
外甥女又看他一眼,想了想,指指商场楼下某个方向。
很多小孩都对自我介绍不好意思,画室里还曾有个七岁的小男孩被问名字问到飙泪。陶灼很配合地看过去,星巴克和优衣库肯定不可能,那就还剩下一家面包店,巴黎贝甜。
“……贝甜?”陶灼试着猜,总不能叫巴黎。
贝甜冷漠地“嗯”一声,点点头重复一遍:“贝甜。”然后绷着脸望向旁边。
陶灼心想你受你小舅的熏陶也太深了点吧,叫岁寒mini或者岁寒2.0多好啊。
刚要随口称赞一下这个名字,扶梯到底,厉岁寒拿着手机转身喊了一声:“厉巴黎,你妈电话。”
陶灼:“……”
贝甜脸一垮,显然家里人总拿她这个名字打趣,已经纠正到没脾气了:“是厉贝甜!”
从商场出来,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小广场上灯柱一片,从半空映照出雪花扑朔的飞痕。
这是人潮密集的路口,下雪更拦不到出租,陶灼把可乐杯子扔进垃圾桶,掏手机叫车。
“去哪,”厉岁寒没事儿人一样在身后说,“送你。”
贝甜在不远处双脚一踮一踮的接电话,陶灼很想知道厉岁寒为什么会带着外甥女跑来看电影,闻野在工作室都快死了,这很不像他会做出的事。
但他没什么开口的立场,毕竟从毕业那场失败的表白以后,他们连偶尔寒暄的陌生人都没再维持,现在也没必要装得太过于无事发生过。
“不用。”陶灼转脸,客气地点了下头,“谢谢。”
厉岁寒看他一眼,伸手去掖他后肩上松散的围巾。
陶灼低着头继续打字叫车,厉岁寒的手一抬,他就配合着转过脖子。
这曾经做过太多次,已经形成习惯的动作一出来,他俩同时顿了顿。
感受到厉岁寒的注视,陶灼尴尬地要站好,厉岁寒却将他的围巾掖好才收回手。
总是这样,以前就这样。
陶灼有些走神,忍不住在心里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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