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想说他都不想再多听了。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厉岁寒为什么不爱说自己,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爸爸,这种来自最亲近的人伤害,本身就是一团让人无法发泄的憋屈和无奈。
他一翻身骑上厉岁寒的腰,严肃地说:“厉岁寒,你以后想着我就行,前面那些烦心事都是为了兑奖兑个我,从现在开始,你捡着宝了。”
厉岁寒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拉过陶灼撑在他胸口上的手,啄了啄他的食指。
十指连心看来是真的。
陶灼从手指头带着脚趾头,一块儿往心口上突突地发酥,他就着手摩梭厉岁寒的唇峰和鼻梁,突然小声说:“我哽了。”
厉岁寒朝他张开胳膊。
陶灼往下一趴,伏在厉岁寒身上动了动,鬼祟地问:“感觉到了么?”
不等厉岁寒说话,他回手一探,又“嘿嘿”笑起来:“你也哽了。”
“不哽就出问题了。”厉岁寒说。
陶灼近距离凝视他一会儿,觉得厉岁寒现在这样懒洋洋又危险的模样很性感。他偏偏头,在厉岁寒嘴唇上蹭蹭,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厉岁寒箍上陶灼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柱线一路滑到鼙鼓。
“做么?”陶灼声音小得像是在别人家做贼,期待又紧张,“你教我。还有精神么?”
厉岁寒嘴角一抬,轻声说:“你会死的。”
陶灼从里到外都沸腾了,他学厉岁寒说话,红着脸跟他接吻:“……那就死。”
之后的两三天,陶灼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末日乐园”这个词。
他像任何一个刚开了荤腥儿的愣头青一样,惊奇又新鲜,简直是念念不忘,厉岁寒这些年一心奔事业,也过得清心寡欲。这个不能出门的年假,两人几乎要长在一块儿。
陶灼在床上被凿得又叫又哭,等厉岁寒下了床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他还得挂着他。一边哼哼屁股疼一边跟他走来走去,看厉岁寒开个冰箱切个菜都觉得那什么味道十足,粘在他身后动手动脚。
可一旦拿起手机,网上有关新冠的那些消息铺天盖地,形势在疾速地加剧,最初的混乱打得各方都措手不及,越来越可怕的动态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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