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扫了眼,无所谓地勾勾嘴角,在陶灼胸前拧了一把,说:“片子一般,不过当时看完电影,后面跟了一个访谈,问他怎么看待戏里这段母子关系。”
陶灼隔着衣服摁住厉岁寒的手,“嘶”一声:“他怎么说。”
“他说,大部分人的切入点在于,家庭关系对孩子成长过程中造成的不可逆伤害,觉得孩子是感受不到爱,知道母亲不够爱他,所以形成了极端人格。”厉岁寒想了想,“他说在他看来,母亲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女人,’mama’可以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之一,人们不应该理所当然地要求母亲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这个身份,并且由于她做得不够好、不够熟练、不够牺牲自我,就将全部的过错都归咎于她。”
陶灼揉着胸口扭头看他。
“很政治正确的说法,也只能这么说说而已,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孩子出了事,大众指责的第一句都是家长在干嘛。”厉岁寒拨开陶灼的手帮他揉,“不过我当时正好跟我爸闹僵,所以有种被说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