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对身侧的大宫女点了下头,“端出来吧。”
大宫女打开红木雕花食盒,从里头端出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来。
定北侯夫人脸色一变,惊愕道,“长公主,您这是……”
景阳长公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准备好了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喝了吧。喝完了,咱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坐下来商量婚事。”
定北侯夫人一口气闷在胸口,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她气啊,却又怪不到长公主,毕竟长公主也没拿刀架在七郎的脖子上逼着他喝,逼着他娶。
是自家儿子死心眼,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不肯松手!
定北侯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许光霁,强忍着将那碗汤药打翻的冲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选吧”。
许光霁身形笔挺的站着,稳稳地接过那碗汤药,大抵是心意已决,手没有一丝颤抖。
汤药黑漆漆的,凑近了就能闻到一股nongnong的苦涩味道。
他捏着汤碗,黑眸定定的看向上座的长公主,“长公主,臣喝下这汤药,你便会将县主许给我,是吗?”
景阳长公主眸光微动,抿了抿唇,“是。”
许光霁,“好,说话算话。”
说罢,他端起汤药,往嘴里送去。
那一瞬间,定北侯夫人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guntang的眼泪簌簌掉下。
一个清越急促的嗓音也在那扇紫檀木雕花海棠的屏风后猛然响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