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气质,实在很难与造反这事挂上钩。
黑暗中,裴延缓缓地睁开了眼,清冷道,“不是造反,是……弑君。”
陶缇,“???”
裴延的嗓音低沉又缓慢,“母后病逝,顾家上下也悲痛万分。我舅父心怀怨恨,与父皇起了争执,兵器刺中了父皇的胸口……”
陶缇,“!!!”
“父皇本想压下此事,但这事还是传了出去,御史台的谏官们跪在太极宫,请父皇治罪于顾家。在那不久后,外祖父留下遗书,自责教子不严,以死谢罪。为正朝纲,平息朝臣情绪,父皇最后将顾家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