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和善,仿佛在对一位不听话的本学生循循善诱。阮阮脸色煞白,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从心底缓缓涌上头皮,她绷紧脚尖好缓解身体的颤抖,努力维持着平静,说:“我用力了,但那把剑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剑。”
“哦?”男人俯身,“你知道对我说谎,会有什么下场。”
阴影笼罩下,阮阮浑身一颤,身体后仰,双手紧紧揪着床单。
“我没有,”她紧咬牙关,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杀了我吧……”
“傻孩子,”男人笑了几声,温声说,“我栽培了你十多年,怎么可能杀你呢?”
阮阮呜咽一声,抬手捂着脸,声若蚊蝇:“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
“你怎么这么傻,”男人叹了口气,开导道,“你爸妈最近不是准备搬出原来的瓦房吗?地基都看好了吧?准备建几层?家里缺钱吗?你现在可是家里的支柱,你要是出事了,你爸爸mama,怎么活啊?”
阮阮身体一僵,从掌心中缓缓抬起头,震惊地盯着眼前站着的男人,片刻后,她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摇着头哀求道:“你不要……”
“没事的,没事的,”男人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安慰道,“这样吧,你再做一件事。你把这把剑……”
“剑是我爸的,”古塘村43号房中,司予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微弱火光下戚陆平静的脸让他觉得安定,“那老家伙的事儿以后再和你说,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对社会也没做出什么贡献,他没怎么赚钱,也不知道交没交过税,但他是个好父亲。”
“嗯。”戚陆抓着司予的手紧了紧。
“他有一把木剑,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司予回忆,“他是个写鬼故事的小说家——我以为他是,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经常在夜里出门,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不管他去哪,都带着他的剑。”
司予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戚陆握着他的手:“怎么?”
司予勉强扯起嘴角,轻声说:“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小时候没有别的玩具,就喜欢拿司正的桃木剑玩。有天他趁司正不注意,偷偷抱走木剑去和同学疯玩了一下午。回家后才发现司正急疯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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