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人,二是战死。”
吱呀作响的木门重新关上,小屋复又陷入昏暗。
容叔在桌边枯坐了很久,终于起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窗边,双手合十,对着远处的大山喃喃自语。
卦象还告诉他,大陆的新王如同东升曜阳,但黑云蔽日,暴雨将至。
“哎?要下雨了?”
司予目送阮阮离开,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他抬头一看,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一片乌云,好在没多久就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他想起下午还有课,转身穿过浓雾进了村。公告牌边,戚陆长身而立,深黑色衬衣袖口折了两折,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腕骨。
司予先是笑了笑,赶紧小跑上去,手忙脚乱地帮他戴上兜帽:“这么大太阳你怎么不戴帽子!赶快戴好戴好!”
戚陆抓着他的手,无奈地说:“我这个年纪,已经不怕太阳了。”
司予撇嘴,牵着他往回走,嘴里念念叨叨:“行吧,两百多岁的老人确实不好管,你爱戴不戴。如果一直被太阳晒,就会变得和林木白一样黑,唉,丑啊!”
戚陆想了想村长和锅底一样黝黑的皮肤,默默戴上了兜帽。
“你来接我啊?”司予明知故问。
“路过。”戚陆目不斜视。
“路过?”司予“切”了一声,扒着戚陆的手臂问,“你又出不了村子,去哪儿能路过村口啊?”
“……”戚陆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走路看路,不要说话。”
“我偏要说!”
司予笑嘻嘻地踮脚凑到他耳边,说起前几天上课时的趣事,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戚陆把司予送到校舍就先回家,司予站在屋檐下,安静看着戚陆逐渐远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