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散漫,“你这些侍卫又有哪些没在裴云祁手下当过差,不出半日,难保沈国公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
贺怀卢思量二三,淞王此言有理。
“我带她去一处僻静之处,带她伤好了,我自会与她一起回来。”少年郎君脸色少有的严肃正经,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看着贺怀卢,字字为真:“本王以性命保,会倾尽全力救治姝儿。”
读书人深信医者仁心。贺怀卢自是当真,忙弯腰拱手,“淞王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
安忠自沈国公受伤后一直留在他旁边,脸上气鼓鼓的,侍忠依旧是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一炷香后,床上的人醒了,安忠急忙屈膝跪下,红着眼眶:“主人,你醒了。你这次昏睡两天,可把李医丞吓坏了。”
侍忠白了自己兄弟一眼,明明是某些人拿着刀架在李医丞脖子上威胁,若是主人醒不来,他就威胁要把别人大卸八块,尸骨去喂狼。
裴云祁支起来,脸色苍白,原本俊朗眉眼此时布满戾气,周遭气压低得人抬不起头来。良久,粗粝沙哑声道,“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侍忠端上一盏茶,道:“往长安方向去了。一直派人跟着,想着等您醒来再处置。”
裴云祁低首含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声音比方才清冽一些,吐出的话比罗刹还阴翳:“给我拦住,除了夫人一概都给我杀了。”
‘杀’字他咬得极轻,然后所承担的后果比泰山还重。
“是。”安忠领命,随即退下去吩咐,那些让公子受伤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等等。”裴云祁唤住他,眼底深邃幽静:“把帮淞王殿下的人留住,我有用。”
“是。”
又吩咐了些事,裴云祁眼xue跳得厉害,脑仁晕疼,依着休息了会儿,喃喃自语,口中苍白无力唤着:“姝儿……”
侍忠留在这守着主人,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信书,“主人,你昏迷时西疆有封信快马传来。”
打开信封,将里头字看完,又递给侍忠。
侍忠拿过起身到一侧点了火烛烧毁。裴云祁不顾伤痛,一手遮掩眼帘,无奈吐气,“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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