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姝被自己脑中所想吓了一跳。
使了力抽回自己的手,音调慌张局促不安,“你,往后除了把脉不要碰我。”
“jiejie,”淞王扶住摇摇欲坠的人,他停顿一下,嘴角扯起一抹自嘲,而后闷声笑了,“你想什么呢,你这毒诡异非常,我不过是想拼尽全力救治你罢了。”
“再说了,在医者眼中不分男女,我又未对您做和逾矩之事,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话语急快听不出半分破绽。
半晌,贺玉姝怯怯道,“那是我多虑了。”
舒出一口气,她伸手搭在自个儿眼帘,口中话语干涸,“是我心思腌臜了。”
她正色,想对他说话,可千言万语不过是一句,“谢谢。”
淞王恼得面红耳赤,烦闷气上来,不禁大声道:“不许再说谢了,绕来绕去便是这两句话,听得人茧子都磨出来了。jiejie若是再说谢,那就是跟我生分,那以后我要跟大将军索要四五倍酬金的。”
话语急转回春,贺玉姝笑意难掩。
负责给贺玉姝熬药的小童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主人,贺小姐的药熬好了。”
空中顺势弥漫着苦涩难耐的味儿,贺玉姝蹙眉,嘟囔一句:“又喝。”
孩童般稚嫩,淞王抿唇一笑,“这药不苦的。”
每每之前他都尝了得,可不是苦得痛哭流涕啊,她怎就一副碰见豺狼的架势。
淞王端了药来,药匙在碗中搅动,一撇底下紧张畏缩的童子,敛眉,“你先下去吧。”
童子应声急忙退下。
一会儿后,守在炉子边上,一道身影立在前侧,他一个机灵赶忙儿跪在地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