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阴郁,我的这些阴暗面你从未见过。”
“祁琛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吧。”祁邺忽然提到祁母,叶然迟疑的点点头。
叶然对祁母的感情很复杂,她是祁邺的母亲,可是她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生病也并非她所愿,她也反反复复在病情中挣扎,最后受苦的还是祁邺。
要说罪的根源,还在于祁邺的父亲,对婚姻不忠,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凡他对祁邺多一点关注,也不用等到祁邺回国之后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外面的传闻或许你也听说过。”祁邺道,“这些名门望族里有不少人觉得我是个疯子,他们说我杀了我的母亲。”
“好了,祁邺。”叶然不想再听下去,这些话沈泽以前和他说过一遍,叶然没有相信,他现在也不会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然的手有些抖,“你该休息了。”
祁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然,乌黑的眼底像是一汪黑黝黝的池水,下一秒就要掀起惊天巨浪。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说的没错。她的死和我脱不开关系。”
祁邺仿佛自虐一般,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躯壳的心在阳光下,将那些恶臭的陈年往事一件件的说给叶然听,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烂。
“那一天晚上我知道她要自杀,我原本有机会可以救下她的,但是我没有,我看着她死去了。”
祁邺的眼泪从眼尾落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叶然的心尖上。
“他们说我弑母倒也没说错。”祁邺笑了一声,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祁邺知道她挣扎了多久,发病时的折磨,清醒后的愧疚,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祁邺清楚的记得,她死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到自己,祁母没有向儿子求救,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那个笑容让祁邺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去游乐园的时候,祁母也是笑的这样幸福又温柔。
“不是的。”叶然眼眶发红,他紧紧牵着祁邺的手,“不是这样的,你也是受害者。”
祁母的死是一种解脱,可是活着的人却要依旧承受痛苦,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让难。
祁邺轻柔的为叶然擦去眼泪,仿佛当事人不是他一般。
“别哭,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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